《百问百答说范蠡》序：范蠡研究的先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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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为了更好地弘扬范蠡文化，“文化影响力”微信公众平台决定开设“蠡学研究”专栏，把最好的范蠡文化传递给更多的人。

    范蠡（约前520年-前446年），字少伯，春秋楚国宛(今河南南阳)人，著名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外交家、教育家、经济学家、实业家。他事越二十余年，助勾践兴越灭吴。功成之后，辞官经商，成为亿万富翁，民间尊其为财神、商圣。他三散千金，资助穷人，又是中华慈善鼻祖。他“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几近完人。

    南阳籍在京文化学者夏廷献先生，自1992年开始研究范蠡，先后在《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报刊发表系列文章。1994年7月在《新剧本》发表六幕历史剧本《商圣范蠡》，是把范蠡冠以“商圣“头衔的第一人。

《百问百答说范蠡》是夏先生1992至2018年研究成果的汇集。该书分条析理，旁征博引，古为今用，对我们全面了解范蠡文化大有裨益。征得先生同意，本号“蠡学研究”专栏近期将连载该书，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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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问百答说范蠡》序言——

范蠡研究的先行者

文/白万献

    如今，“范蠡研究”已成为一门“显学”。笔者查阅有关资料后感到一位先行者为“范蠡学”所做出的贡献，是应该被提起的。这位先行者就是南阳市卧龙区人、军旅作家夏廷献。从正式发表出版的出版物上看。夏廷献所作的工作，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

    一、研究早

    范蠡是一位史书上——包括《史记》都没有单独立传的人物。2004年3月4日周国忠先生在“近十年的范蠡研究”（见《中国社会科学院院报》）一文中说，“早先在历史系读书时，厚重的中国古代史教材和饱学的专业导师在提及春秋战国时期重量级人物时却几乎忽略了范蠡。”

    范蠡这位被“中国古代史教材”“几乎忽略了”的南阳人，1992年引起了老乡夏廷献的关注。当时的背景是，“市场经济”写进了中共中央纲领性文件，夏廷献觉得奇才范蠡的经济思想和经商之道，对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现代人很有启发作用。于是，他首先撰写了《想起了巨万范蠡》（上图），开宗明义写道：“在国人争说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运筹富国富民良策之时，笔者不禁想起了两千多年前辞官经商、成为“巨万”富翁的范蠡。”接着论述了范蠡的经历和贡献，认为范蠡是“一个有思想，有智谋，亲自办实体，艰苦创大业的杰出人物。”分析了中国社会长期停滞不前的一个原因，就是思想观念上鄙视以范蠡为代表的经商之道，主张为“巨万”范蠡为代表的先行者们“落实政策”。该文发表在《人民日报》1992年11月20日副刊上，可以说是“范蠡研究”第一声。之后夏廷献又接连在《解放军报》《南阳晚报》等报刊发表了《范蠡辞官原因探析》、《范蠡经济思想漫谈》、《范蠡致富有方》、《范蠡“变名易姓”探究》、《范蠡诸葛亮比较谈》等系列文章，引起了人们对先贤范蠡的注意。

    二、角度新

    以“商圣”称谓范蠡是夏廷献的首创。1994年7月北京《新剧本》杂志第4期（总第六十四期）头题发表了夏廷献撰写的大型历史剧《商圣范蠡》。“商圣范蠡”第一次出现在正式出版物上，在一定范围引起了关注。

    夏廷献在研究中，感到范蠡虽然在政治、军事、外交、学问上的贡献都很大，但这方面的“家”“圣”已很多，全面衡量之后，他决定突出特点，授予范蠡“商圣”头衔。为此他专门写了《杂谈“圣衔”说“商圣”——为什么称范蠡为“商圣”》一文，列举了“提名”范蠡为“商圣”的理由“八个第一”：第一个史有记载的辞官经商的“总理级”干部——打破重官轻商思想观念的先驱；第一个认识到商品经济规律及作用并主张实行“宏观调控”的人——开认识价值规律之先河；第一个亲自规模经营水产养殖、五畜产业、亲自组织货物交易的“专业户”——身体力行，作风扎实；第一个把兵法用于商场并上升为理论写有《致富奇术》和专著《养鱼经》的人——这一点，评“圣衔”职称时，尤为重要；第一个意识到“广告”作用，不惜“变名易姓”以“鸱夷子皮”（酒囊）做招牌的人——有超前意识，献身精神；第一个靠勤劳、靠市场“十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司马迁语）成为“巨万”富翁的人——实绩最重要；第一个在致富之后用信息、金钱，带动周围的人共同富裕起来的人——群众关系好，道德高尚（司马迁称其“富好行其德”）；第一个在治国治家上取得了双重成功，为世人树立了成功榜样独立人格的人——无人可比。2008年3月5日《大河报》“厚重河南”栏目刊登的《南阳奇才范蠡系列之五》“‘商圣’故里话‘陶朱遗风’”一文中说：“夏廷献提出后，大家都觉得商圣非范蠡莫属，因此，就叫开了。”如今“商圣范蠡”不仅为大家所接受，而且已成为当地政府招商引资时打出的一个人文“品牌”。

三、论述全

    夏廷献先以文学形式全方位地塑造了范蠡形象。1996年1月解放军出版社出版发行的“中国历史智囊人物丛书”中，夏廷献25万字的《范蠡》作为丛书的第一部隆重推荐给广大读者。该书从政治、军事、经济、外交等各方面勾画概括了范蠡的一生。由于受到读者欢迎，1997年2月重印了一次，1999年台湾中天出版社以繁体字出版。2006年1月解放军出版社以“华夏兴国谋臣丛书”之首再版。出版社认为，本书独辟蹊径，以新视角、广时空、大背景、浓墨重彩，塑造了春秋末期的范蠡从布衣到大将军，从流亡者到巨万富翁的传奇形象。艺术地再现了范蠡在治国治家上双重辉煌人生。全书情节曲折，章章有谋，节节有计，充满了智慧和哲理，可以使人受到多方面启迪，是一部历史人物传记的力作。该书出版后先后有十几家门户网站和有影响的电子图书馆，全文“贴”了上去，并具有一定的“点击率”。有读者认为，与其说它是一部历史小说，倒不如说它是一部历史教科书，或者说是二者兼而有之。因而，它具有常看常新之功效。

    夏廷献还以论文形式全面地阐述了范蠡思想和业绩。1997年4月12日，范蠡墓葬地山东省肥城召开了全国首届范蠡学术研讨会。夏廷献应邀在大会作了题为《以新思维认识范蠡的思想和业绩》的发言，论述了范蠡在齐鲁的经历和创造，提出了从九个方面研究和学习范蠡：1、政治上的审时度势思想；2、国防上的战略防御思想；3、治国上的以人为本思想；4、外交上的韬光养晦思想；5、哲学上的强弱互变思想；6、经济上的宏观调控思想；7、商业上的货币畅流思想；8、人格上的特立独行思想；9、处世上的富行其德思想。

    至今为止，从全国范围召开的范蠡研讨会的发言看，对于范蠡思想和业绩的认识，尚没有突破这九个方面的内容，有的“研究者”甚至大量抄录其内容——这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对夏廷献研究成果的赞赏与肯定。夏廷献还以《史记》为据，发表文章认为范蠡是中华慈善事业鼻祖。2007年10月夏廷献应邀参加南阳范蠡研讨会，他提供的论文是《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认识范蠡的“三大价值”》：1、做人的认识价值——范蠡是一位复合型人才；2、做官的认识价值——范蠡是一位解决型的官员；3、经商的认识价值——范蠡是一位道德型的富翁。再一次全面论述了范蠡的历史功绩。

四、开掘深

    夏廷献对范蠡经济思想的开掘较深。1998年1月北京西苑出版社出版发行了全国第一部《范蠡研究文集》。书中收录了夏廷献撰写的文章《经济思想如日中天，致富勋业光照千秋——论范蠡在经济领域的建树及划时代意义》。夏廷献引经据典从四个方面谈了看法：1、范蠡发现并积极运用价值规律。范蠡说：“物价贵贱，在于供求关系变化。要稳定谷价，就应有官府于谷贱时收购；谷贵时平价售出。”夏廷献认为范蠡论述的“供”与“求”、“贵”与“贱”，“稳定”、“平价”等概念及其相互关系，所揭示的就是价值规律。2、范蠡发现并积极运用“二•六丰歉律”。每六年一丰收，六年一旱灾，十二年有一次大的饥荒“故岁在金，穰；水，毁；木，饥；火，旱”。“六岁穰，六岁旱，十二岁一大饥”（《史记•货殖列传》）。夏廷献认为应从范蠡提出的“二•六”丰歉规律中，看到范蠡把决定物价贵贱的供求关系变化，放在了日月运行的“大背景”下去思考，从而把握“官府”调控物价的时机，把稳定谷价，促进发展放在了有预见的基础之上。3、范蠡发现并积极运用“八•三调控律”。《史记•货殖列传》这样表述：“夫粜，二十病农，九十病末，末病则财不出，农病则草不辟矣。上不过八十，下不过三十，则农末俱利。平粜齐物关市不乏，治国之道也”。意思是说，买卖粮食，如果每斗50钱为正常价格，那么若降到每斗20钱的话，农民的利益必然受到损失，影响种田的积极性，导致土地荒芜，野草丛生。若是每斗升到90钱，末——商人就会受到损失，导致贸易停顿，市场萧条，钱财不能流通。无论哪方面受损，都会影响到国家的经济发展。因此，对粮食价格要控制在最高每斗不超过80钱，最低每斗不低于30钱，用“八”封顶，用“三”保底。使农民和商人都有利可图，以促进粮食生产和贸易，推动国家经济发展。夏廷献认为，范蠡提出的这个“八•三调控律”，把深奥的价值规律论，宏观调控论具体化，明白化了，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是世界经济史上无人可比的科学概括，是中国人对世界经济理论的重大贡献。对于我们今天进行粮价乃至物价的调控仍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4、范蠡发现并积极运用市场营销规律。有史以来，范蠡第一个揭示了商品买卖几个关键环节的“奥秘”：在商品的准备上，范蠡揭示了“时用”原理——什么时间准备什么适用商品。在商品的存储上，范蠡揭示了“积蓄之理”。在商品的流通上，范蠡揭示了“流水”原理，“财币欲其行如流水”。

    夏廷献对范蠡经济思想的开掘和归纳，尤其是提炼概括的“八•三调控律”，对于认识范蠡的历史功勋具有重大意义。

五、态度正

    作为范蠡的仰慕者和追随者，夏廷献是抱着尊重历史事实的态度研究范蠡的。在研究中，他注意了“处理两个关系”：一是正史和野史的关系——以正式为主参考野史。他研究范蠡的主要参考书目是：《史记》、《国语》、《左传》、《越绝书》、《吴越春秋》、《中国历代战争史》、《吴地文化一万年》等，也参考了《东周列国志》等其他著作。1996年6月，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海军政治部等单位共同召开了近30名专家、评论家参加的“《范蠡》研讨会”，对夏廷献在历史和文学上做出的探索给予了充分肯定。认为他塑造了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政治家、军事家、经济家、外交家、哲学家、商家的智囊人物形象；揭示了历史和历史人物的本质；是用历史题材宣扬传统美德和爱国主义的阳刚之气作品。会后，北京20多家媒体发表了研讨会的消息。军事科学院资深军事专家、孙子兵法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吴如嵩教授，国防大学战略教研室薛国安教授都认为该书具有军事史料价值、军事艺术价值、军事思想价值。解放军出版社、解放军报社的专家也都肯定了作者冷静严谨的创作态度。二是历史事实和民间传说的关系——寻找真实的范蠡。范蠡研究上，一个避不开的问题是范蠡和西施的关系。过去由于虚构作品的渲染，造成了范蠡西施是“情人关系”和范蠡辞官时带走西施的历史误会。夏廷献根据文献，发表文章认为，范蠡和西施关系是“上下级关系”、“工作关系”、“师生关系”。他在《范蠡》一书中，摒弃了以往作品中范蠡西施“男欢女爱”的描写，受到有关专家高度肯定。夏廷献根据《墨子•亲士篇》中“西施之沉，其美也”的记载，认为西施结局是因其“美”而被沉江遇害，厘清了范蠡带走西施的真相。

2006年3月26日，夏廷献在诸暨“范蠡祠”前接受当地电视台采访

    鉴于夏廷献在范蠡研究上所取得的成绩和影响，1997年4月应邀出席了山东肥城范蠡研讨会。2006年3月26日应邀出席了浙江省诸暨市“范蠡祠”落成典礼大会并发表了《地理“亮点”诸暨，成就了智者范蠡》的讲话。会前，当地电视台记者在范蠡祠前对夏廷献进行了专访，会后，当地媒体进行了广泛报道。

※本文原载《卧龙论坛》2009年第2期，作者白万献为南阳市社科联原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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